第二章索萧木的悲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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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萧木，有些挺不住了。

难道真像索青所言，要想得高分就必须拉拢贿赂评委？不，不会的。艺术就是艺术，它绝不以人的社会交际关系和其他肮脏逢迎行为而定高下。

如那位被各种肤色的人们奉为“未被加冕的舞蹈女皇”的女人——皮娜·鲍什。她逢迎过谁？甚至她都不会讨好观众，她跳舞只为自己。

索萧木崇拜她，一直把她当做自己唯一的偶像。

她喜欢她以犀利的目光对社会弊端的审视姿态，喜欢她舞蹈精神所表现的主题，爱情与恐惧、渴望与孤独、挫败与恐怖、回忆与遗忘。她一生都在为对抗恐惧而舞蹈。

皮娜·鲍什说，我跳舞因为我悲伤。

索萧木说，是的。

索萧木闭上眼睛……

索萧木问，如果要你在死亡与梦想间做出选择，你会如何？

那个身材优美，但满面褶皱的异域女人回应，别离开，除非你丢失了你的翅膀。

索萧木说，我被唾弃了。

女人说，我最初的作品被人视为“垃圾”、“舞蹈的恶魔”。很多人被我惊吓到了。他们常常往我身上吐口水，扯我的头发。半夜，还会被操着粗野、下流话的匿名电话吵醒，我被要求马上离开乌珀塔尔。

索萧木说，可你坚持下来了。你是伟大的艺术家。

女人便冷静地笑，那笑声足以穿透索萧木的骨骼。索萧木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隙里灌满了毒药，在时光的隧道里慢慢发黑……

像舞台下整整齐齐的一列脸孔，像举起猩红分数牌的五根骨关节。

你的舞技是垃圾，知道吗？

你的舞技是垃圾，知道吗？

一张张脸孔在扩大范围……发出钝重而油腻的咆哮…

第二章 索萧木的悲伤（3）

第二章索萧木的悲伤（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