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临光明(12)
《快穿女配她茶祖本茶》第12章 重临光明(12),页面无弹窗的全文阅读!
顾意浓装作犹豫不决的模样,许久才道:“你确定他不会怪哀家助纣为虐吗?”
方安适眸光微闪,继而坚定道:“不会,八皇子绝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好吧,既然如此,那这一切就按将军的意思做吧!”
方安适踏着夜色离去,不日便有人在朝堂上上奏让宫南轩接顾意浓回宫。
“皇上,太后娘娘出去一月有余,我们该接她回来了。”
宫南轩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他并不想让顾意浓回来,甚至还打过就让顾意浓一直在外面吃斋念佛的心思。
这样就没人烦他了。
可是他自己也都明白,顾意浓绝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大焚恩寺,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是太后说自己是梦见了父皇才离宫的,他们夫妻情深,朕不好管吧?”
此话一出大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知道顾意浓此番离宫是被他气的,给先皇祈福不过是维护他的脸面罢了。
现如今他非但没有出面安抚柱国公一家,还不主动接太后回宫,实在是不明智。
可是没人敢现在说出来触他霉头。
见无人回答,宫南轩眼闪过一丝嘲弄,淡淡道:“再让太后多待几个月吧,不然朕心难安啊!”
话落的瞬间他起身宣布退朝,方安适等人脸色阴沉无比。
顾意浓很快便等到了宫里的消息,对此她只是毫不在乎的笑了笑。
“宫南轩还是和之前一般像个倔驴,既然喜欢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哀家便成全他!”
自己要做的事已经做到,方安适加之安铎以及现在正在掌控中的杜秀年,宫南轩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东西了,如此撕破脸皮倒也没什么。
她修书一封让人交给了方安适,不日京都便有流言传出。
太后娘娘出宫并非是为了先帝祈福,而是被宫南轩气出去的。
要是寻常普通老百姓才不会管顾意浓为什么要离宫,可是这事放在宫南轩身上就大不相同了。
只因他现有的一切皆是靠着顾意浓得来的。
尽管他拼命的想要做出政绩让别人忘却他靠女人上位,可是政绩不是那么好做的,而且两人年纪相当,这样的少不了被编排一下风流韵事。
而这些饭后茶余能够被当做笑话瞧八卦说的,才是寻常百姓家关心的事。
毕竟饭都难得吃饱,静下来时谁还会去费脑子想朝廷局势,操心那八竿子都打不到自己的事啊!
如此流言瞬间席卷整个京都,更有甚者表明顾意浓和宫南轩之所以闹翻是因为一个女子。
据说那女子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一眼便叫宫南轩迷了眼,不仅亲手杀了柱国公的儿子泄愤他想要亵渎美人的心思,还为此将太后赶出皇宫去了。
流言之中没有一句话是有人想让顾意浓回来的,他们甚至觉得柱国公之子方子意死的活该。
毕竟那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小魔头,如今杀了也好。
也有人以此来说顾意浓的不是的,说她助纣为虐,活该被赶出皇宫,可是兜兜转转没人可以忽饰掉方安适那一夜白头的模样。
他们似乎是后知后觉起来那方子意的父亲也曾保家卫国,为此几次踏入阎罗殿。
渐渐的他们有些愧疚了,而且方子意说是无恶不作,其实对待他们也只是横行霸道了些,更多的恶并不在他们身上。
想让未食其苦的人要感同身受并不可能,而且世人通常是同情弱者的,如此宫南轩的压力便骤然增大,想让顾意浓回宫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宫南轩为此万分头疼,就连每每和段薇在一起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段薇其实也是知道一些顾意浓和宫南轩的事的,虽然不清楚二人间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可是有一点很明确,那便是宫南轩不想顾意浓回宫,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僵了。
以前相互扶持如今换的至尊之位的两人竟然也会闹僵?那这件事必然不会简单。
段薇眉间神色多变,开口试探道:“陛下可是为了太后娘娘回宫一事烦恼?”
闻言宫南轩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笔迟迟未曾落下,纸张上也浸染了些许墨汁。
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笔,一把将段薇打横抱在了腿上,“你觉得朕应该让太后回宫吗?”
段薇被他的举动弄红了脸,几个深呼吸后才道:“臣妾不敢妄言。”
“没什么,你和朕是夫妻,这皇宫里朕也只把你当成妻子,现在朕和你谈论的是家事而非国事,你尽管说便是了。”
段薇闻言眸色微微一颤,眼里柔情蜜意都是宫南轩的倒影。
“其实臣妾不懂这些,只希望陛下快乐,要是陛下不想太后回宫那便不让她回宫好了。”
宫南轩忍不住叹气,“此事并非朕的意愿能够左右。”
试探到了答案,段薇自然也是站在他那边的,可是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宫南轩会突然和顾意浓翻脸,不可能只是因为方子意吧?
想起方子意段薇的神情便骤然冷了下来,那个纨绔竟然敢欺辱她!简直死不足惜!
又想起那夜顾意浓拦着宫南轩的画面她便来气,顾意浓就没把她当人看!凭什么她就要被一个纨绔欺辱呢?
对此段薇是记恨在心的。
其实顾意浓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原主之死段薇功不可没,此事轨迹皆是她的计划,桩桩件件都是必须要走的路。
至于他们所想,顾意浓若是知道恐怕要笑出声来。
她不歧视小宫女,也觉得宫女应当有人权,可是害了原主的刽子手不配!
而且真的这么讲人权,那宫南轩又怎能心安理得的踏着那些尸骨上位呢?
不过是美梦谎言罢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多好的人,干干脆脆的不好吗?
可是这些话顾意浓注定不能和段薇对峙,她也不知道段薇心里会怎么想,左右她是不在乎的。
“啊?天下还有陛下也做不到的事吗?您可是最大的呀!”
宫南轩闻言低头,微微簇紧的眉头在看见她眼里的天真无邪时又瞬间松开了。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出来,那无异于找死,但说话的人是段薇,宫南轩便觉得可爱的紧。
“朕虽然是皇帝,可有很多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你懂吗?”
段薇适时露出一抹茫然,而后又使劲点头。
把‘我虽然不明白,可是我相信你的话’的无邪模样演了个十乘十’。
宫南轩此人骨子里透着的都是狂妄,最喜欢的也是别人对他的臣服,何况这情绪价值来自于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温柔的扶上段薇的头发,语气温和又心疼:“太后若是回宫她可能会为难你,届时朕若无法护你周全该怎么办?”
他在试探,也在天人交战,同时还对自己自以为的深情感动无比。
段薇闻言则是愣了一下,随即脑袋上闪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下意识的觉得顾意浓和宫南轩之间或许真的有些什么。
不然顾意浓为什么要为难她呢?真是为了那方子意?可方子意都死了,一个死了的人真的比得上决定她下半生荣华富贵的人?
电光火石间段薇整理好了情绪微笑着开口了。
“太后娘娘怎会为难臣妾呢?臣妾相信她定然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她会理解臣妾也会理解陛下的。”
宫南轩被她的温柔感动的一塌糊涂,同时也对远在天边的顾意浓多了几分不满。
很快让顾意浓回宫的圣旨便下来了,可是远在大梵恩寺的顾意浓却是迟迟未动。
宫南轩摔了好些东西,总算是在阳春三月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出宫亲自将她迎了回来。
见面时两人面色都带着一抹浅笑,只是假的不行。
走近了宫南轩才考开口,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
“太后此举当真是釜底抽薪啊!把朕架在火上烤!”
听出了他话里的指责意味,顾意浓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从未被她如此对待过的宫南轩直接愣在了当场。
“皇帝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呢?错是你自己犯的,难不成还需要哀家来给你承担吗?若非哀家离宫,你当真以为方安适会这么容易松口揭过你杀了他儿子这件事?”
看出了她眼里的嘲弄,宫南轩面色猛地一沉。
“这也不是你给朕故意拿乔的理由!偏偏要朕出宫接你,你这是把朕的颜面往地上踩!”
顾意浓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若是为了那民间传言,可这又和她有何干系?
“皇帝最近是上火了?要是这么不想哀家回去又何必假惺惺的出宫呢?哀家可不是什么发泄口,能让皇帝你心气儿通畅的。”
他一愣,随即面色难看的朝着前面走去。
顾意浓见状浅浅扬唇,不置一语。
回宫后的第一天顾意浓便去冷宫见了宫子归,再次见面他比起之前瞧着精神好了许多。
“许久不见,不知八皇子可转变了心思?”
她说话时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宫子归透着白纱能瞧见些许。
其实早在顾意浓的人把他体内余毒清理干净让他重获光明时他便已经动摇了,如今又见满城风雨,他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虚。
“太后娘娘的诚意我看到了,只是如今的子归只是一个连皇宫都出不去的废人,恐怕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顾意浓收敛了笑意,看着桌上的热酒语气不祥,“顶多半年,半年后哀家会让宫南轩还你战神之尊,会亲自求着你出这冷宫!”
对于她的信誓旦旦宫子归有些不解,可到底还是点头应允。
与虎谋皮也好,合作愉快也罢,总归这皇宫内院也没真正的善男信女。
“如此便有劳娘娘了。”
顾意浓笑了,拿起桌上的酒便喝了几口,“好说,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闻言宫子归掩在轻纱下的眸光微微沉了一瞬,继而拿起酒杯和顾意浓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离开冷宫后觉得头有些晕的顾意浓去了寿康宫偏殿的荷花池,想着借点儿风吹散酒意。
如今冰雪融化那荷塘也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机,冒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荷叶来。
瞧着瞧着她便走的近了些,一位藏在暗处的侍卫见状忍不住出声道:“池边路滑,姑娘小心。”
是杜秀年。
顾意浓回宫前便通过一些小动作把人送到了寿康宫的偏殿,按资历他来不了寿康宫,可是没有住人的偏殿却是可以的。
闻言她果真顿住了脚步,待回头看他时眼里带着些许趣味。
不知何故被她这么一瞧杜秀年的脸色瞬间红了,毕竟大周的太后如今不过二八年华,正值青春貌美之际,何况她还是凭借容貌逆风翻盘的人。
“你是何人?”
杜秀年闻言脑袋里那点点悸动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通身有着不俗的威压。
只是片刻后威压消失了,眼前女子又恢复成了一副酒意朦胧的模样。
杜秀年虽然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大周的太后,也知道太后很年轻,可是他没见过真人,所以根本没办法想到眼前的女子便是他想要报答的人。
听见女人问他,他便老实回答道:“我是杜秀年,是这里的侍卫,你又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寿康宫偏殿吗?怎能擅自闯入?”
顾意浓听他这样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似乎有些不明白杜秀年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等她低头瞧见自己宫女的装扮时便瞬间回过了神来,笑道:“大家也算是半个同僚,杜侍卫这么凶做什么?”
“你是……寿康宫的宫女?”
顾意浓点头,眉眼含笑。
“正是。”
“可是你……当宫女可以喝酒吗?”
顾意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瞧着那芙蓉面杜秀年的脸忽的便红了,那抹绯红一直延续到了耳根,像是要滴血一般。
见状她来了一丝兴趣,眼里的醉意也渐渐浓了一些,三两步走到杜秀年身边,“你的脸怎么红了?”
女子独有的馨香混合着果子酒的沁甜一下便让杜秀年的脑子懵了,就连顾意浓是何时走的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