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状元郎是女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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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身份也不俗,可景南鸢并未想着巴结自己上位,那便说明他对自己是朋友之谊。
成功把自己洗脑的慕容南华,已经彻底打消了和景南鸢撇清关系的念头。
“是我误会你了,只是这次的事确实不好处理。对了,你怎么会从宫里出来?”
听到他问话景南鸢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慕容南华肯问她那就说明这件事在他这里揭过去了,怎能不高兴?
“是陛下传召,让我去处理漯河水患。”
“漯河水患?你一个人?!”
慕容南华闻言瞬间皱紧了眉头,似乎没想到魏帝竟然会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景南鸢,同时也对景南鸢同情不已。
要知道漯河水患已经折了不少人,景南鸢一个埋头苦读才刚刚考取功名,未曾有丝毫经验的人去了无疑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也就算了,魏帝恐怕是想放弃景南鸢吧,毕竟头命竟然公然抄袭诗词,他虽然惜才,可到底是大魏的皇帝,脸面比景南鸢自然是要重要的多。
想到这里慕容南华对景南鸢之前说的话越发的认同,若是昨日犯事的人是那些有身份背景的大家子弟,魏帝也会这么随意将人贬黜处理水患吗?
而那些大家也会这么容易看着自己的子孙就这么离去,白白丢了这么个状元头名吗?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慕容南华不得不感慨景南鸢的话,她看得十分透彻,只是做法偏激了些。
看着慕容南华的表情景南鸢便知道自己的打算成功了,趁热打铁道:“想来陛下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已而为之,我很感激陛下的处理,等我治理好水患,到时候一定请世子喝酒,还请世子到时候不要推辞。”
看着她眉眼间的坚毅慕容南华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人还真是单纯得很,看得透朝堂的事却看不透他们这个皇帝。
魏帝宫于心计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景南鸢现在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漯河水患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不是那些盘根交错的地方势力,就是单单一个堤坝修建、疏通河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漯河常年水患不少人背井离乡,现在那里最多的便是老人,连用工的年轻人都没几个。”
景南鸢知道漯河水患难,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难!她现在有些后悔仗着自己有系统就随便答应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我……”
看着她眉宇间的急色慕容南华却没有感同身受,只是颇为同情的看着她。
景南鸢自然也看出来了,心里埋怨慕容南华无情时心思却在飞快运转。
“我就不叨扰世子了,告退。”
景南鸢离开的背影分外倔强,一路上慕容南华都心事重重,直到见顾意浓时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青璃送一送世子。”
慕容南华心里有事,听到这句话简直就是如获大赦,半分犹豫也没有直接起身告退,至于顾意浓让青璃去送他也被他拒绝了。
“世子怎么看着有些奇怪了?”
顾意浓眼里晦暗不明,很快一位穿着末等宫女服的小宫女悄然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公主。”
“他今天可是见到了景南鸢?”
小宫女微惊,她奉命监视慕容南华,今日倒是遇见了不同的人,她还说总算有个可以禀报的事,却不想公主竟然知道。
“回禀公主,世子确实见了景南鸢,两人还说了许久的话。奴婢不敢离得太近,只能隐约听到是关于漯河水患的事。”
“漯河水患吗?竟然聊到了这里,那岂不是说明景南鸢已经消除了慕容南华对她的隔阂了?”
朱墨听不明白顾意浓的话,可一联想到方才听到的赋诗楼三个字时便也明白了过来。
“世子确实又和景南鸢说道赋诗楼的事。”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慕容南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禀报,你走不开就让莲雾来。”
“是,奴婢省的。”
……
是夜,特意换上新衣熏了香的景南鸢在夜幕降临时分踏进了琼玉阁,而早早就在包间会客的慕容南华在她进门的那刻便已经看到了她。
不一会儿房门敲响,景南鸢原本清醒的眸子瞬间覆上一层朦胧的醉意,桌上早早就准备好的空酒壶也在她起身的那刻从桌上滚落。
“慕容世子?你怎么在这儿?”
慕容南华没想到景南鸢出现在这里竟然为了买醉,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景南鸢见状只好起身朝他走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上去竟是不小心踩到了方才滚落在地上的酒壶,脚下一滑便整人朝慕容南华扑了过去。
“嗯!”
没有防备的慕容南华被撞了个结实,整个人抵在门框上才堪堪把景南鸢接住。
原本脸上带着的几分笑意也在此刻变得有些不悦,就在他伸手想要推开景南鸢时手上竟是传来了一种别样的柔软触感。
怎么……会?
慕容南华虽然还未有通房小妾,但那也是因为和顾意浓有婚约的缘故,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代表他未曾亲近过女人,手上的触感他自然清楚是什么。
可是景南鸢她不是男子吗?!
感受到慕容南华的僵硬后景南鸢才从他怀里离开,那染上醉意的眼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世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慕容南华看向她的眼中早已没了那丝不耐,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复杂且晦暗的目光。
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那毫不掩饰的占有却是那般明显。
景南鸢自然也感觉到了,那根绑发的丝带不知何时松散开来,那满头青丝便垂落而下,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她的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桌上的灯笼,面上莞尔,脚步却是虚浮,“忘了,刚刚已经问过了,世子要喝一杯吗?”
说着她便拿上了酒壶,脸上染上的红晕在烛光的笼罩下变得异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