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侯门外妾(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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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渊一噎,不过对于她口中的肌肤之亲还是没忍住红了脸。
“这是事出有因不是吗?我记得这句话也是顾小姐之前说的。”
看着她想说话却又被堵的哑口无言模样君渊忍不住勾了勾唇,“快过来。”
顾意浓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上完药后君渊还难得做了会人,“你的脚没事吧?要不也敷点儿药?”
顾意浓瞥了他一眼,闷闷道:“没事。”
“怎么没事呢?没事你现在还一瘸一拐的?”
许是被他动不动就责怪的态度惹生气了,顾意浓忍不住吼了一句:“药草就那么几棵,我用了你用什么?!”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闷闷的坐到一旁不说话了。
君渊心下一凛,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两人就在尴尬的氛围中又相处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顾意浓便拿着水走了过来,“我觉得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法子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外面的树枝都被她烧完了,果子也没了,看样子君渊的好感度也只能卡在这儿了,顾意浓便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待会儿我丢一件衣服下去,希望崖底有人发现,可这也不是办法,我想着……我们能不能爬上去。”
她伸手指了指外面,“我看了一下,这里的悬臂不算陡峭,而且有很多小树枝,我们可以借力爬上去。”
君渊想了想便答应了,确实一直等在这里不是个办法。
见他应下,顾意浓又把果子都给了他,“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可没力气去背他。
君渊看着她手上的果子不由感动了一下,“谢谢。”
“不客气。”
把果子递给他之后顾意浓便在外衣里裹了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头,避免衣服在半空被风吹走。
等东西丢下去后她君渊已经走了出来,胳膊上缠了好几圈的布条,看样子他应该不只是受了外伤。
“我走前面,你跟在后面。”
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受了伤的脚上。
顾意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没关系的,我可以的。”
君渊不再犹豫抓着旁边的凸石借力朝上面爬去。顾意浓见状也不甘落后,只是脚腕儿还是有些难受。
爬了一小段后君渊显然有些体力不支,顾意浓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果子出来,“吃点儿东西吧。”
“你哪里来的?”
“刚刚摘的。”
看着她忽闪的眼睛君渊心中微滞,找了个地方借力休息时接过她手中的果子吃了起来。
酸涩的汁水淌进嘴里,整个口腔立马被果子的酸涩味儿充斥,可他却莫名觉得这果子并不酸,甚至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滋味。
八子看到这一幕火冒三丈,“他咋这样呢?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都不知道让人让你呢?给他他就吃啊?没品!”
顾意浓闻言淡淡解释道:“君渊从小没娘爹也不疼爱,对他好的人屈指可数,身边大部分都是因为利益的驱使才和他关系亲近,所以性格自私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八子哼哼唧唧,顾意浓却懒得和它计较。
正是君渊自私,她才能够确定这小子心里头第一位永远只有自己,对于这样的人,那倒是比全心全意爱着谢向婉来的好。
吃完果子,君渊便再次朝上面开始攀爬,可到底受了伤,就算他有武功底子在身那也艰难。
好不容易爬了大半,顾意浓却突然停了下来,君渊已经领先她一大截,回头时发现她小脸上血色尽退,惨白无比。
他忽的想起这几日来顾意浓给他的果子,是不是她自己什么都没吃?
不知道为何,君渊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觉得眼前的女人笨的要死,不在乎自己的命去在乎陌生人的命。
顾意浓余光瞥见君渊也停了下来,便抬头看向他,“公子,你先上去吧,我、我没力气了。”
“我上去?我要是上去了你一个人岂不是就死在这里了?”
顾意浓红了眼眶,“那还烦请公子替我给我父母带个信,就说意浓不孝,无福承欢他们膝下。”
君渊眸子微凉,下一秒顾意浓面前便多了件衣袍。
“把这个捆在腰上。”
君渊的声音里满是不容拒绝,顾意浓见状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我会不会连累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连累我?顾意浓,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我君渊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拿着!”
顾意浓一震,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惊愕,很显然她知道君渊是谁。
“你是……”
“快点儿,你该不会不知道不听我的话是有罪的吧?”
顾意浓好似被吓到了一般连忙抓起他的外袍,两人便这样一前一后的缓缓攀了上去。
待成功上崖的那一瞬间,君渊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他呆呆的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山峦,胸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侧头,他看见旁边微微喘息的女子,心中忽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殿下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该自称臣女,而非我。”
顾意浓抿嘴,有些无语的相翻他白眼,这一幕恰恰落在了君渊眼里,顿觉她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憨,很是喜欢。
“走吧,天要黑了,要是在不下山,等下山中野兽出来就遭了。”
顾意浓闻言连忙点头,走时却见他脚有些跛。
“殿下,你的脚……”
“没事,伤口裂开了而已。”
他说的轻飘飘的,顾意浓却很着急,“那怎么行呢?我给你包扎一下。”
她顺势撕下了一块裙摆给他包扎,然后又走到他身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说道:“我背你下去!”
君渊闻言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你背我下去?”
他有些不敢置信,心里更是觉得这女人有病。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顾意浓被他的目光刺痛,连忙低下头去,“对、对不起,我经常在军中给将士们包扎伤口,也会背受伤的将士回军营,我、我……”